“十二次扣球,就拿了一分。你跟我说这是石川祐希?别开玩笑了。”
这数据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没什么,但搁在石川祐希这,就感觉特别刺眼。九月十五号那天,日本男排被加拿大剃了个0-3,世锦赛小组赛两连败,直接打包回家。赛后发布会上,石川祐希整个人看着很平静,没有太多表情,但说出来的话,比输球本身还让人心里一沉。
他说:“看到这样的结果,我再次强烈地感受到,我们还不是一支强队。”
这话说的,太实在了。实在到有点残忍。一般队长赛后都会说些“我们没发挥好”、“回去好好总结”之类的场面话,但他没有。他直接就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,把所有人,包括他们自己,从前段时间飘飘然的幻觉里拽了出来。
前阵子,这支日本队给人的感觉确实不一样了,打法华丽,几个核心球员在欧洲联赛历练后也涨球明显,好像真的有了跟世界强队掰手腕的资本。可这次世锦赛,就像一盆冷水,从头浇到脚。第一场输给土耳其,大家还觉得是意外,是没进入状态。石川自己也说,“我们原以为已经翻篇了”,结果呢?打加拿大那场,整个队伍的魂都好像丢在了上一场比赛里,根本没捡回来。
那场球,石川祐希在第二局末段就被换下了场。一个球队的绝对核心,在关键时刻被按在替补席上,这本身就说明了太多问题。他坐在场下,眼神里是什么,没人能看的真切。但我们能看到的是,整支队伍的进攻都显得那么犹豫,那么无力,仿佛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几斤重的沙袋。那股之前让人眼前一亮的锐气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失败这东西很奇怪,有时候它不是一下把你打倒,而是像温水煮青蛙,慢慢抽走你的心气儿。输给土耳其,可能就是那个开始。球队没能从那场失利中缓过来,那种负面情绪像病毒一样在队里扩散,等到打加拿大的时候,已经病入膏肓了。
所以石川才说了那句“我们还不是一支强队”。他把问题归结到了最根本的属性上,而不是某个战术细节或临场发挥。这是一种非常清醒的认知,也是一种作为队长的担当。他没有把锅甩给任何人,而是自己先站出来,告诉所有人,也告诉队友们:都醒醒吧,我们离真正的强大,还差得远呢。
去洛杉矶奥运会的路还长,这次摔的这一跤,疼是真疼,但也未必是坏事。至少,它让这支正在上升期的队伍提前感受到了现实的残酷。有时候,一帆风顺反而容易让人迷失方向,这种当头一棒,反而能让人把脚踩得更实一些。接下来那场跟利比亚的比赛,虽然已经不影响出线,但对这支心气儿被打散了的队伍来说,反倒成了一场必须打好的荣誉之战,或者说,是重新开始的第一步。
清醒是件好事,但清醒过来的这个过程,往往最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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